《西行悟道》：与文明对话 让文化发光

《西行悟道》：与文明对话 让文化发光 字体： 小 中 大 分享到： 《西行悟道》：与文明对话 让文化发光 2022-02-24 10:08:41 来源：光明日报

敦煌月牙泉资料图片

中国的西部有广阔的土地和丰富的历史。由于恶劣的自然条件和地理环境，很多人只是在文学和想象中建构和理解西方。无边无际的戈壁滩，阻挡了西行的步伐；漫天的风尘遮蔽了历史的辉煌。徐兆寿先生新作《西行启蒙》在空中一路西行，在时间中一路回到远古，与天地对话，与灵魂对话，与科学论辩，探讨苍凉的价值，寻找文化的昆仑，试图再次打磨藏在黄沙下的古代史，再次打开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交汇的西方港口。

一个

《西行启蒙》是一部伟大的文化散文。大文化散文的创作，不仅需要文人的格局和眼光，更需要文人的胸襟和气象。作为一个有着丰富阅历和创作经验的学者和作家，徐兆寿在多年不断的思考、行走和创作实践中，已经完成了自己应有的积累和沉淀。作者在序言中提到“每隔十年，我总会有一个大的改变”。“1992年毕业到2002年这十年，是我人生中的一段时期，主要是写诗。从2002年到2012年，我写小说。从2012年到现在的十年是学术的。”无论是作为诗人、小说家还是学者，作者的灵魂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荒凉的西部大地，每一次转换都只是另一种表达方式。与一些作家对西部的粗略描述不同，徐兆寿将自己的全部情感、信仰甚至生命都献给了这片土地。他把自己对西部土地真挚厚重的爱情像蚕茧一样深深地浸透在逻辑叙事中。火热的情绪在平静的话语下涌动，令人屏息。他是真正的“西部之子”。

它是中国西部文化考古的一个重要领域。通过这个窗口，我们可以重新审视和观察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交流、参与世界文明建设的历史和过程。西行取经在讲述西天故事的过程中，将历史、考古、民俗、文学有机结合，从中既能感受到文人的严谨与冷静，也能感受到文人的感性与温度。在《心的崇拜》一文中，佛陀从印度出发，沿着丝绸之路向东。先是楼兰、龟兹等西域风情，再是敦煌、张掖、凉州等地的胡汉杂糅文化，到了天水麦基山，就变得以汉文化为主了。这与其说是佛教文化传播和演变水平的形象展示，不如说是佛教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和情境下对众生的不同教化和人性化方式。在《荒凉的心》一文中，作者辩证地分析了现实与虚无的不同价值。他将大漠戈壁视为与青山绿水并列的另一种生态，而这种大漠生态的存在，是对生命的另一种重要意义——虚无的意义。他认为:“人生必有一片不毛之地。不是给我们用的，是给我们真正的心休息的，是给我们功利的心超越的，是给我们迷茫的心到这里来问的。”

从《鸠摩罗什》到《西行启蒙》，徐兆寿的创作维度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毫不犹豫地把目光和行动锁定在古丝绸之路上，一路向西，“向古，向天空”。在思考和试图回答“西方是什么”时，作者不囿于当下，而是逆着时代空回到历史和传统，时而仰视，时而俯视，极其深入地分析和观察“西方精神”的基因和密码。

西行启蒙每篇文章都有很多问号，提问，提问，提问，提问，提问...面对这些问题，作者一次次游走西部大地，试图在荒凉的大漠、戈壁、山川中寻找历史的印记，一次次深入历史的天空空，从历史的角度思考和探索这些问题的答案。《寻找天马》一文共有58个问号，每个问号都有一种触及灵魂的力量，是一种“我将上下”的精神。作者不知何故意识到，家乡雷台汉墓出土的青铜奔马，代表了某种中国精神。是什么样的精神？带着这个巨大的问号，作者毅然踏上了寻找天马的征程，一次次回到历史现场，梳理天马与大元、乌孙、岳氏、匈奴的关系，复述天马与汉武帝、张骞、霍去病的故事，试图发掘和解读天马所代表和蕴含的中国文化中“最浪漫、最有活力的审美精神”。

二

作者对西部土地有着深深的热爱，他的行走和写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对他强烈的文化乡愁的一种解脱，但他的乡土情结绝不是封闭的或狭隘的。笔者经历了“走出去——回归”的过程。笔者曾站在东方聆听西方荒野之神的召唤，也曾在复旦大学光华楼下与科学之神对话辩论。作者选择了回归西方和传统。第一，他想回归中国文化的根本，重拾中国文化的主体性。首先，我们应该尝试打破过去许多关于中华文明的意识形态的东西，将中华文明纳入全球化的视野进行新的考察，进而发掘和发现中华文明对于世界文明的建设性价值和重建功能。

季羡林先生曾在《敦煌学和吐鲁番学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指出，世界四大文化体系交汇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中国的敦煌和新疆，没有第二个地方。西行取经多次引用这一观点，不仅是为了表达我对西方历史和中华文明的自豪，也是为了证明中华文明开放包容的特质。她从来没有封闭过，她一直参与着世界文明的建设和创造。中国的西部大地，是中华文明与世界文明碰撞与和谐共处的最好见证。中国西部灿烂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不仅是中华文明的瑰宝，也是世界文明融合的范例和典范。作者对西方历史和传统文化的重新叙述和挖掘，极大地提炼和凸显了其中蕴含的时代精神和文化价值，可以为当今全球化时代实现和而不同的多元文化生态提供最好的借鉴和参考。

《西游记》的出版为文化散文的写作打开了一个新的高度。它与作者早前撰写的小说《荒原探秘》和《鸠摩罗什》一起，完成了对西域历史人文的新发现和初步阐释。这无疑是作者创作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节点，但还远未结束。作者西行的脚步还在继续，坚实、稳健、有力，作者对西域的探究、思考、了解还在继续。(作者:陈昌旭，信阳师范大学传播学院教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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